前幾天剛好是跨年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跨年這個時間點,「回顧過去」與「瞻望未來」這種一體兩面的事就會自然地如同生理時鐘一樣浮出腦海,而舊的一年之始所發生的事如同黑白膠卷一般倒映,好的、不好的記憶被強硬地複習。

 

 然後從跨年夜起我開始習慣性地突然醒來。

 

 倒不是整夜睡不著覺,失眠這種事倒是真的很難在我身上發生,僅管是疲累到了一個極限,我的生理機轉反而讓我陷入更深沈的睡眠,近乎一種「假死」的狀態,也或許只有在睡眠時可以完全地忘記了不該記的事、麻痺了不得不感受的感受,因此睡覺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還是屬於我的唯一、無法也捨不得戒除的一種「惡習」,然而這惡習隨著新年的來到逐漸消褪,我不知這樣每然突然而來的清醒在預示著什麼,每每我盯著凌晨4點半的鬧鐘發睜,然後暮然地想起小時候和外婆同住時的清晨,一種熟悉的清香讓我再度入睡。

 

在回顧過去的當下(我直接省略了「瞻望未來」這件虛幻的事),不知為何我又再上了袁哲生前輩的新聞台,重新又再咀嚼了一次前輩的思路,還是再一次為他看來冷漠簡短的文字深深感動,精簡而絕妙的排列組合,讓我真想與他喝杯咖啡聊聊古往今來,可惜如今我只能對著空盪的電腦螢幕中、虛構的文字符碼,與他隔空心靈交流一番。

 

 在他細膩的文字背後,我瞥見了一個敏感的心靈,這樣的敏感有著似曾相識的熟悉,不知是否為了抓住這消逝中的熟悉感,潛意識中又狼吞虎嚥了這感動的汁液,此時,我的播放軟體傳來了陳昇的「不再讓你孤單」,不知怎的,一種巨大的孤寂感向我襲來,恍惚的剎那間,我彷彿預見了前輩那寂寞的笑臉,眼淚就從我發熱的眼眶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,溼熱地。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dblovemi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