菸與咖啡,在夜裡清醒地跳著協奏曲,是習慣了疲憊的靈魂,熟悉的夜晚氣味。

受了多少的傷,已經麻木。


旅人,是沒有權利懷念從前的,即使在這樣一個濃稠的黑夜裡,往事特別容易在煙圈裡一幕幕的出演,但是 仍然的選擇,卻只有不停地往下一個驛站前進,這是宿命,是的,也是一種逃躲,總是在逃躲著的一種宿命。


旅館裡的狹小浴室,水滴聲滴答滴,像時間的滴子,聲聲催促。


為什麼,總是沒有停下腳步好好歇息的時刻,旅人好想休息。儘管在地球上不同的角落、徘徊在不同陌生女子的溫柔懷抱裡,孤單還是照常的那麼巨大、那麼顯明,疲累了的是已經飄泊過太多的心,看過太多離合聚散,也覺得麻木和清醒的分別不再這麼重要,也不必需。


抽完了一支支的菸草,一種慢性自毀的快感,一種接近放鬆的旋律,是此刻,最大的滿足,旅人心想。此時,彷彿切斷了與世界的關連,不用再追趕下一次車站機場的起承轉合,徹底的麻木時,同時也是最徹底的清醒。


不用依賴另一個靈魂,旅人的靈魂最孤單卻最清醒,最麻木也最感性,在抽完一支又一支的煙之後,咖啡香此時是深夜旅人,最好的朋友。



圖說: 高雄旗津渡輪上拍的,河水映著岸上五光十色,水色有股妖媚的氣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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